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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郭躬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2023-06-03 00:13 来源:词粹网 点击:

《后汉书·郭躬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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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郭躬传》原文及翻译译文》这是优秀的文言文翻译译文文章,希望可以对您的学习工作中带来帮助!

1、《后汉书·郭躬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后汉书·郭躬传》原文及翻译后汉书

原文:

郭躬字仲孙,顺川阳翟人也。家世衣冠。父弘,习《小杜律》。太守寇恂以弘为决曹掾,断狱至三十年,用法平。诸为弘所决者,退无怨情。年九十五卒。

躬少传父业,讲授徒众常数百人。后为郡吏,辟公府。永平中,奉车都尉实固出击匈奴,骑都尉秦彭为副。彭在别屯而辄以法斩人,固奏彭专擅,请诛之。显宗乃引公卿朝臣平其罪科。躬以明法律,召入议。议者皆然固奏,躬独曰:“于法,彭得斩之。”帝曰:“军征,校尉一统于督。彭既无斧钺,可得专杀人乎?”躬对曰:“一统于督者,谓在部曲也。今彭专军别将,有异于此。兵事呼吸,不容先关督帅。且汉制棨戟即为斧钺,于法不合罪。”帝从躬议。又有兄弟共杀人者,而罪未有所归。帝以兄不训弟,故报兄重而减弟死。中常侍孙章宣诏,误言两报重,尚书奏章矫制,罪当腰斩。帝复召躬问之,躬对:“章应罚金”。帝曰:“章矫诏杀人,何谓罚金?”躬曰:“法令有故、误,章传命之谬,于事,为误,误者其文则轻。”帝曰:“善”。

后三迁,元和三年,拜为廷尉。躬家世掌法务在宽平及典理官决狱断刑多依矜恕乃条诸重文可从轻者四十一事奏之。事皆施行,著于令。章和元年,赦天下系囚,在四月丙子以前减死罪一等,勿笞,诣金城,而文不及亡命未发觉者。躬上封事曰:“圣恩所以减死罪使戍边者,重人命也。今死罪亡命无虑万人,又自赦以来,捕得甚众,而诏令不及,皆当重论。伏惟天恩莫不荡有,死罪已下并蒙更生,而亡命捕得独不沾泽。臣以为赦前犯死罪而系在赦后者,可皆勿笞诣金城,以全人命有益于边。”肃宗善之,即下诏赦焉。

(选自《后汉书·郭躬传》)

译文:

郭躬字仲孙,颍川阳翟人。其家族世代为官。父亲郭弘,研习《小杜律》。太守寇恂让郭弘做决曹椽,断案达三十年,执法公平。那些被郭弘判罪的人,回去后没有怨恨之情。郭弘活到95岁去世。

郭躬年轻时继承父业,讲授法律,学生常达数百人。后来做了郡吏,被公府征召。永平年中,奉车都尉窦固出击匈奴,骑都尉秦彭做他的副将。秦彭带兵驻扎在另外的地方,有时不经请示就依法杀人,窦固上奏皇帝说秦彭专权,擅自杀人,请求诛杀秦彭。显宗于是请公卿朝臣评判秦彭的罪行。郭躬因为通晓法律,也被召见参与审理。大家都认为窦固的上奏是对的,惟独郭躬说:“从法律角度看,秦彭该杀那些人。”皇帝说:“军队出征,校尉要一律受制于主将。秦彭既然没有斧钺,怎么能专权杀人呢?”郭躬回答说:“校尉要一律受制于主将,那是说校尉与主将驻扎在一起。现今秦彭另率一支军队驻扎于别处,情况不一样,军情瞬息万变,有时不容许先禀告主将后再作处置。况且按汉朝制度,戟就是斧钺,这样,判秦彭死罪不符合法律。”皇上听从了郭躬的意见。又有一案,兄弟两人一起杀了人,但罪责还没有分清。皇帝认为做兄长的没有尽到教育弟弟的责任,所以判了哥哥的重刑而免除了弟弟的死罪。中常侍孙章宣读诏书时,误说两人判的都是重刑,尚书上奏皇帝说孙章假传圣旨,罪当腰斩。皇帝又召见郭躬询问他的看法,郭躬回答:“孙章应处罚款。”皇帝说:“孙章假传圣旨杀人,怎么处以罚款呢?”郭躬说:“法律上有故意犯罪和失误犯罪的区别,孙章传达诏书出现错误,事属失误,对失误者法律量刑要轻。”皇帝说:“好。”

后来三次升迁,元和三年,被任命为廷尉。郭躬一家世代掌管法律,务求宽容公平,等到做了法官,审案判刑,大多喜欢同情宽恕,于是写了条陈,对四十多条量刑过重可以从轻论处的条文进行了(修改),并上奏皇上。都得到施行,并写到了法律文件中。章和元年,大赦天下,对四月丙子日以前的在押犯减轻死罪,不加鞭笞,发配金城(守边),但大赦令没涉及那些没抓到的逃犯。郭躬上奏皇帝说:“皇上施恩给死囚犯减刑使其戍边,原因是重视人的生命。现在犯了死罪的逃犯总数不下万人,自从大赦天下以来,抓捕的逃犯很多,但赦罪的诏书没有涉及这些人,都判了重罪。我私下想皇上福恩应该浩荡宽宏,但现今死罪已下的人都获得新生,惟独被捕的逃犯却未能享受皇上的恩泽。我认为大赦令之前犯了死罪又在大赦令之后被抓捕的罪犯,都应不加鞭笞,发配金城,这样既保全了人命,又有益于边防。”肃宗认为很好,就下诏赦免了那些抓回来的逃犯的死罪。

《后汉书·郭躬传》

2、《后汉书·列女传·乐羊子妻》原文及翻译译文

《后汉书·列女传·乐羊子妻》原文及翻译后汉书

原文:

河南乐羊子之妻者,不知何氏之女也。

羊子尝行路,得遗金一饼,还以与妻。妻曰:“妾闻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况拾遗求利,以污其行乎!”羊子大惭及捐金于野而远寻师学。

一年来归,妻跪问其故,羊子日:“久行怀思,无它异也。”妻乃引刀趋机而言日:“此织生自蚕茧,成于机抒。一丝而累,以至于寸,累寸不已,遂成丈匹。今若断斯织也,则捐失成功,稽废时日。夫子积学,当‘日知其所亡’,以就懿德;若中道而归,何异断斯织乎?”羊子感其言,复还终业,遂七年不返。

(选自《后汉书·列女传》)

译文:

河南乐羊子的妻子,已经不知道原来是姓什么的人家的女儿。

羊子在路上行走时,曾经捡到一块别人丢失的金子,拿回家把金子给了妻子。妻子说:“我听说有志气的人不喝‘盗泉’的水,廉洁方正的人不接受‘嗟来之食’,何况是捡拾别人的失物、谋求私利来玷污自己的品德呢!”羊子听后十分惭愧,就把金子扔弃到野外,然后远出拜师求学去了。

一年后羊子回到家中,妻子跪起身问他回来的缘故。羊子说:“出行在外久了,心中想念家人,没有别的特殊的事情。”妻子听后,就拿起刀来快步走到织机前说道:“这些丝织品都是从蚕茧中生出,又在织机上织成。一根丝一根丝地积累起来,才达到一寸长,一寸一寸地积累,才能成丈成匹。现在如果割断这些正在织着的丝织品,那就无法成功(织出布匹),迟延荒废时光。你积累学问,就应当‘每天都学到自己不懂的东西’,以此成就自己的美德;如果中途就回来了,那同切断这丝织品又有什么不同呢?”羊子被他妻子的话感动了,重新回去修完了自己的学业,并且七年没有回来。

《后汉书·列女传·乐羊子妻》

3、《后汉书·祢衡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后汉书·祢衡传》原文及翻译后汉书

原文:

祢衡字正平,平原般人也。少有才辩,而尚气刚傲,好矫时慢物。建安初,来游许下。始达颍川,乃阴怀一刺,既而无所之适,至于刺字漫灭。是时许都新建,贤士大夫四方来集,衡唯善鲁国孔融。融亦深爱其才,数称述于曹操。操欲见之,而衡素相轻疾,自称狂病,不肯往,而数有恣言。操怀忿,而以其才名,不欲杀之。闻衡善击鼓,乃召为鼓史,因大会宾客,阅试音节,诸史过者,皆令脱其故衣,更著岑年、单绞之服。次至衡,衡方为《渔阳》参挝,客态有异,声节悲壮,听者莫不慷慨。衡进至操前而止,吏诃之曰:“鼓史何不改装,而轻敢进乎?”衡曰:“诺。”于是先解衵衣,次释余服,裸身而立,徐取岑牟、单绞而著之,毕,复参挝而去,颜色不怍。操笑曰:“本欲辱衡,衡反辱孤。”孔融退而数之,因宣操区区之意。衡许往。操喜,来门者有客便通,待之极晏。衡乃著布单衣、疏巾,手持三尺税杖,坐大营门,以杖捶地大骂。吏白:外有狂生,言语悖逆,请收案罪。操怒,谓融曰:“称衡竖子,孤杀之犹雀鼠耳。今送与刘表,视当何如。”于是遣人骑送之。临发,众人为之祖道。刘表及荆州士大夫先服其才名,甚宾礼之,文章言议,非衡不定。后复侮慢于表,表耻不能容,以江夏太守黄祖性急,故送衡与之,祖亦善待焉。祖长子射尤善于衡。尝与衡俱游,共读蔡邕所作碑文,射爱其辞,还恨不缮写。衡曰:“吾虽一览,犹能识之,唯其中石缺二字为不明耳。”因书出之,射驰使写碑还校,如衡所书,莫不叹伏。后黄祖在蒙冲船上大会宾客而衡言不逊顺祖惭乃诃之衡更熟视曰死公云等道祖大怒,遂令杀之。射徒跣来救,不及。祖亦悔之,乃厚加棺敛。衡时年二十六。

(摘编自《后汉书•祢衡传》)

参考译文:

祢衡字正平,是平原般地人。少年时候就很有才情,长于机辩,但崇尚气节,为人刚直傲慢,喜欢违背时俗,轻侮他人。只与鲁国孔融和弘农杨修交好。孔融深爱他的才华,多次在曹操跟前颂扬。曹操也想见他,但祢衡一向看不起并憎恨,就自称有疯病,不肯前往,而且多次发表对曹操不恭不敬的言论。曹操心怀愤怒,但因为祢衡的才气和名声,而不想杀他。听说祢衡擅长击鼓,就征召他担任击鼓的小史,借就大宴宾客的机会,来考核鼓史们的演奏水准。各位鼓史经过时都让他们脱掉原来的衣服,改穿单绞,戴上岑牟。轮到祢衡,祢衡正用参挝这种鼓法演奏《渔阳》鼓曲,容貌姿态有异常人,音韵节奏悲壮,听到的人无不情绪激昂。祢衡上场径直来到曹操面前停下,下吏呵责他,这时祢衡就先解开内衣,接着脱掉剩下的衣服,赤身裸体地站着,又慢慢取过岑牟、单绞穿戴好,完了,又用参挝这种鼓法演奏了一通才离开,脸色没有丝毫的羞惭之色。曹操笑着说:“我本想羞辱祢衡,祢衡反倒羞辱了我。”

孔融退朝后责备他说:“您是个大雅的人,岂当这样呢?”趁机向祢衡表明了曹操对祢衡的爱慕思念之心。祢衡答应去。孔融再次拜见曹操,说祢衡得有疯病,现在希望能够当面请罪。曹操大喜,命令守门的有客人来就通报,且等待祢衡很晚。祢衡却穿着单衣、缠着疏巾,手里拿这三尺长的木杖,坐在大营门口,用木杖捶着地大骂。曹操大怒,派人马把祢衡送走。祢衡将要出发时,众人为他送行,预先在城南白色酒食接着又互相告诫说:“祢衡违背事理,举止乖戾无礼,我们今天借祢衡晚来的机会,全都用不起身来挫挫他的狂傲之气。”等到祢衡来了,众人没有一个肯起立,祢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众人惊问原因,祢衡说:“坐而不动的人,就像是坟墓;躺着不动的人,就像是死尸。我置身于坟墓和死尸之中,怎能不悲恸呢!”

刘表和荆州的士大夫,先前就佩服才气、名声,更是用宾客之礼善待他。刘表曾和一帮文人共同草拟奏章,并极尽才思。当时祢衡正好外出,回来时看到了,一遍还没有看完,就扯碎了扔在地上,向刘表要来笔纸,片刻写成,言辞、义理都值得观赏。

后来祢衡又侮辱、轻慢刘表,刘表觉得羞耻,不能容忍,认为江夏太守黄祖性情急躁,所以把祢衡又送给黄祖。黄祖的长子黄射和祢衡尤其交好。黄射一次宴请宾客,有人送给他一只鹦鹉,黄射举着酒杯对祢衡说:“希望先生作一篇赋。”祢衡提笔就写,中间没有任何改动,一气呵成,文辞色彩都很华美。

后来黄祖在大船上,大宴宾客,但祢衡出言不逊,使黄祖很难堪,就斥责祢衡。祢衡更是仔细地盯着黄祖,说:“死老头!这是什么话!”黄祖大怒,喝令护卫役卒把祢衡拉出去,想要用杖打他,祢衡更是大骂,黄祖气愤到极点,就下令杀了祢衡。

《后汉书·祢衡传》

4、《后汉书·郭躬传》原文及翻译译文(二)

《后汉书·郭躬传》原文及翻译(二)后汉书

原文:

郭躬字仲孙,颍川阳翟人也。家世衣冠。父弘,习《小杜律》。躬少传父业,讲授徒众常数百人。后为郡吏,辟公府。永平中奉车都尉窦固出击匈奴骑都尉秦彭为副彭在别屯而辄以法斩人固奏彭专擅请诛之。显宗乃引公卿朝臣平其罪科。躬以明法律,召入议。议者皆然固奏,躬独曰:“于法,彭得斩之。”帝曰:“军征,校尉一统于督。彭既无斧钺,可得专杀人乎?”躬对曰:“一统于督者,谓在部曲也。今彭专军别将,有异于此。”帝从躬议。又有兄弟共杀人者,而罪未有所归。帝以兄不训弟,故报兄重而减弟死。中常侍孙章宣诏,误言两报重,尚书奏章矫制,罪当腰斩。帝复召躬问之,躬对章应罚金。帝曰:“章矫诏杀人,何谓罚金?”躬曰:“法令有故、误,章传命之谬,于事为误,误者其文则轻。”帝曰:“章与囚同县,疑其故也。”躬曰:“君王法天,刑不可以委曲生意。”帝曰:“善。”迁躬廷尉正,坐法免。

后三迁,元和三年,拜为廷尉。章和元年,赦天下系囚在四月丙子以前减死罪一等,勿笞,诣金城,而文不及亡命未发觉者。躬上封事曰:“圣恩所以减死罪使戍边者,重人命也。今死罪亡命无虑万人,又自赦以来,捕得甚众,而诏令不及。伏惟天恩莫不荡宥,死罪已下并蒙更生,而亡命捕得独不沾泽。臣以为赦前犯死罪而系在赦后者,可皆勿笞诣金城,以全人命,有益于边。”肃宗善之,即下诏赦焉。躬奏谳法科,多所生全。永元六年,卒官。(节选自《后汉书·卷四十六》,有删改)

译文:

郭躬字仲孙,颍川阳翟人。家中世代做官。父亲郭弘,学习过《小杜律》。郭躬年少时就继承父业,向弟子们传授法律知识,弟子数量经常有几百人。后来郭躬做了郡里官吏,被公府征召为官。永平年间,奉车都尉窦固出兵打匈奴,骑都尉秦彭做副帅。秦彭在别处驻扎,却经常依照军法杀人,窦固奏称秦彭专权,请求杀掉他。显宗(汉明帝)于是召集公卿朝臣评定秦彭的定罪律条。郭躬因为通晓法律,被召入朝参加评议。议论的人都赞同窦固所奏,郭躬独自说:“从法律角度看,秦彭应该斩首。”帝说:“军队出征,校尉官们一律被督帅统辖。秦彭既然没有被授予独断军权,那么怎么能够专权杀人?”郭躬答道:“一律被督帅统辖,是讲在部曲的时候。现在秦彭专军别将,和这有些不同。”皇帝听从郭躬的意见。后来又发生兄弟一起杀人的事,可是罪行不好归在谁身上。皇帝认为兄长不能管教弟弟,所以批示说兄长应该重判而弟弟应该减免死罪。中常侍孙章宣读诏书,错说兄弟两人都被批示判重罪,尚书奏称孙章假传旨意,罪行应当判腰斩。帝又召入郭躬询问,郭躬回答是孙章应该被罚金。”皇帝说:“孙章假传诏书杀人,怎么说只罚金?”郭躬说:“法律上有故意杀人和误杀人之分,孙章错误地传达命令,从事理上看是误杀人,误杀人依法律条文就罪行轻。”皇上说:“孙章与囚犯是同县人,我怀疑他是故意的。”郭躬说:“君王效法天道,刑法规定不能歪曲而产生另外解释。”皇上说:“好。”于是就升迁郭躬担任廷尉正,后来他因犯法免职。

后来三次升迁,元和三年(86),他被授予廷尉官职。章和元年(87),赦免天下在四月丙子以前关押的囚犯减死罪一等,不用笞刑,都发送到金城戍边,而公文中没涉及逃亡未发觉的囚犯。郭躬秘密上奏说:“圣上推恩减免死罪发送囚犯戍边的原因,是重视人的生命。现在犯死罪逃命的罪犯不用想也有万人,而且从大赦以来,捉拿到的罪犯也非常多,可是大赦诏令没有涉及他们。想到天恩没有不宽厚,死罪及其以下的都得到再生,而逃亡的囚犯和在大赦后被捕的囚犯却不能蒙受恩泽。我以为应该赦免以前犯死罪的所有囚犯和在大赦后被关押的所有死囚,可以都不用笞刑发到金城,以便保全人命,同时有益于边疆。”肃宗(汉章帝)认为很好,立刻下诏赦免所有囚犯。郭躬复审法案,多有被保全性命的人。永元六年(94),死在官任上。

《后汉书·郭躬传》《后汉书·郭躬传》(二)

5、《后汉书·郭丹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后汉书·郭丹传》原文及翻译后汉书

原文:

郭丹,字少卿。南阳穰郡人也。父稚。成帝时为庐江太守,有清名。丹七岁而孤,小心孝顺,后母哀怜之,为鬻衣装,买产业。后从师长安,买符入函谷关,乃慨然叹曰:“丹不乘使者车,终不出关。”既至京师,常为都讲,诸儒咸敬重之。大司马严尤请丹,辞病不就。王莽又征之,遂与诸生逃于北地。更始二年三公举丹贤能征为谏议大夫持节使归南阳安集受降丹自去家十有二年果乘高车出关如其志焉更始败,诸将悉归光武,并获封爵;丹独保平氏不下,为更始发丧,衰绖尽哀。建武二年,遂潜逃去,敝衣间行,涉历险阻,求谒更始妻子,奉还节传,因归乡里。太守杜诗请为功曹,丹荐乡人长者自代而去。诗乃叹曰:“昔明王兴化,卿士让位,今功曹推贤,可谓至德。敕以丹事编署黄堂,以为后法。”十三年,大司马吴汉辟举高第,再迁并州牧,有清平称。转使匈奴中郎将,迁左冯翊。永平三年,代李为司徒。在朝廉直公正,与侯霸、杜林、张湛、郭伋齐名相善。明年,坐考陇西太守邓融事无所据,策免。五年,卒于家,时年八十七。以河南尹范迁有清行,代为司徒。迁字子庐,沛国人也,初为渔阳太守,以智略安边,匈奴不敢入界。及在公辅,有宅数亩,田不过一顷,复推与兄子,其妻尝谓曰:“君有四子而无立锥之地,可余奉禄,以为后世业。”迁曰:“吾备位大臣而蓄财求利,何以示后世!”在位四年薨,家无担石焉。后显宗因朝会问群臣:“郭丹家今何如?”宗正刘匡对曰:“昔孙叔敖相楚,马不秣粟,妻不衣帛,子孙竟蒙寝丘之封。丹出典州郡,入为三公,而家无遗产,子孙困匮。”帝乃下南阳访求其嗣。长子宇,官至常山太守。少子济,赵相。

(节选自《后汉书•郭丹传》)

[注]黄堂:古代太守衙门中的正堂。

译文:

郭丹字少卿,南阳穰郡人。父亲郭稚,成帝时为庐江太守,有清廉名。郭丹七岁成了孤儿,小心孝顺,后母哀怜他,为他卖衣装,买产业。后来从师于长安,买符节进函谷关,于是感慨而叹道:“我不坐使者车,誓不出关。”到了京师之后,常担任都讲,儒者们都敬重他。大司马严尤征请郭丹,郭丹推辞有病不去。王莽又征他,他与诸生逃往北地。更始二年(24年),三公举荐郭丹贤能,征为谏议大夫,让他持符节回南阳,在安集接受投靠的人。郭丹自离家共十二年,果然乘高车出关,实现了他入关时的誓言。更始帝刘玄失败后,诸将都归附光武,并获分封爵位:郭丹独保平氏县城不下,为更始发丧,穿丧服以尽哀思。建武二年(26年),就潜逃而去,身穿破旧走小路,爬山涉险,寻找拜见更始帝的妻子和儿子,奉还符节符信,然后回到乡里。太守杜诗请他担任功曹,郭丹举荐乡里人德高望重的人替代,自己就离开了。杜诗叹道“:昔日明君兴隆教化,卿士让位,今功曹推贤自代,可说是至德。命令以郭丹事迹编署在太守厅堂,以为后人楷模。”建武十三年(37年),大司马吴汉把他召来举为高才,再迁并州牧,有清平的美称。后来改任匈奴中郎将,又升为左冯翊。永平三年(60年),代李诉为司技,在朝廉直公正,与候霸、杜林、张湛、郭伋齐名并与他们交好。第二年,因核查陇西太守邓融事无所依据,皇土以策书将其免职。五年(62年),在家去世。年八十七岁。以河南尹范迁有清行,代为司徒。范迁,字子庐,沛国人。原先做过渔阳太守,由于他富有智慧和谋略,使国家的边境得到安宁,匈奴不敢侵扰边境。等到处于拥有宅院数亩,田地不足一顷,又让给子侄们。他的妻子曾经对他说:“你有四个儿子,却没有立锥之地,你可以把所得的俸禄积存起来,作为后代的产业。”范迁说:“我身为朝廷大臣,却为自己蓄积财产,谋求私利,拿什么给后世的人看呢!”在司徒的官位上任职四年,家中没有一点存粮。后来,显宗在朝会上问大臣:“郭丹的家里现在情况怎么样?”宗正刘匡回答道:“从前孙叔教辅助楚王,马不喂粮食,妻子不穿丝绸衣服,他的子孙竟然只接受寝丘这样贫瘠土地的封赏。郭丹在朝外积任州郡长官,在朝内担任三公要职,但是家里没有任何遗产,子孙贫困。”皇上于是交付南阳郡探访寻求郭丹的后代子孙。长子郭宇,官至常山太守,小儿子郭济,担任赵相。

《后汉书·郭丹传》

6、《后汉书·郭躬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后汉书·郭躬传》原文及翻译后汉书

原文:

郭躬字仲孙,顺川阳翟人也。家世衣冠。父弘,习《小杜律》。太守寇恂以弘为决曹掾,断狱至三十年,用法平。诸为弘所决者,退无怨情。年九十五卒。

躬少传父业,讲授徒众常数百人。后为郡吏,辟公府。永平中,奉车都尉实固出击匈奴,骑都尉秦彭为副。彭在别屯而辄以法斩人,固奏彭专擅,请诛之。显宗乃引公卿朝臣平其罪科。躬以明法律,召入议。议者皆然固奏,躬独曰:“于法,彭得斩之。”帝曰:“军征,校尉一统于督。彭既无斧钺,可得专杀人乎?”躬对曰:“一统于督者,谓在部曲也。今彭专军别将,有异于此。兵事呼吸,不容先关督帅。且汉制棨戟即为斧钺,于法不合罪。”帝从躬议。又有兄弟共杀人者,而罪未有所归。帝以兄不训弟,故报兄重而减弟死。中常侍孙章宣诏,误言两报重,尚书奏章矫制,罪当腰斩。帝复召躬问之,躬对:“章应罚金”。帝曰:“章矫诏杀人,何谓罚金?”躬曰:“法令有故、误,章传命之谬,于事,为误,误者其文则轻。”帝曰:“善”。

后三迁,元和三年,拜为廷尉。躬家世掌法务在宽平及典理官决狱断刑多依矜恕乃条诸重文可从轻者四十一事奏之。事皆施行,著于令。章和元年,赦天下系囚,在四月丙子以前减死罪一等,勿笞,诣金城,而文不及亡命未发觉者。躬上封事曰:“圣恩所以减死罪使戍边者,重人命也。今死罪亡命无虑万人,又自赦以来,捕得甚众,而诏令不及,皆当重论。伏惟天恩莫不荡有,死罪已下并蒙更生,而亡命捕得独不沾泽。臣以为赦前犯死罪而系在赦后者,可皆勿笞诣金城,以全人命有益于边。”肃宗善之,即下诏赦焉。

(选自《后汉书·郭躬传》)

译文:

郭躬字仲孙,颍川阳翟人。其家族世代为官。父亲郭弘,研习《小杜律》。太守寇恂让郭弘做决曹椽,断案达三十年,执法公平。那些被郭弘判罪的人,回去后没有怨恨之情。郭弘活到95岁去世。

郭躬年轻时继承父业,讲授法律,学生常达数百人。后来做了郡吏,被公府征召。永平年中,奉车都尉窦固出击匈奴,骑都尉秦彭做他的副将。秦彭带兵驻扎在另外的地方,有时不经请示就依法杀人,窦固上奏皇帝说秦彭专权,擅自杀人,请求诛杀秦彭。显宗于是请公卿朝臣评判秦彭的罪行。郭躬因为通晓法律,也被召见参与审理。大家都认为窦固的上奏是对的,惟独郭躬说:“从法律角度看,秦彭该杀那些人。”皇帝说:“军队出征,校尉要一律受制于主将。秦彭既然没有斧钺,怎么能专权杀人呢?”郭躬回答说:“校尉要一律受制于主将,那是说校尉与主将驻扎在一起。现今秦彭另率一支军队驻扎于别处,情况不一样,军情瞬息万变,有时不容许先禀告主将后再作处置。况且按汉朝制度,戟就是斧钺,这样,判秦彭死罪不符合法律。”皇上听从了郭躬的意见。又有一案,兄弟两人一起杀了人,但罪责还没有分清。皇帝认为做兄长的没有尽到教育弟弟的责任,所以判了哥哥的重刑而免除了弟弟的死罪。中常侍孙章宣读诏书时,误说两人判的都是重刑,尚书上奏皇帝说孙章假传圣旨,罪当腰斩。皇帝又召见郭躬询问他的看法,郭躬回答:“孙章应处罚款。”皇帝说:“孙章假传圣旨杀人,怎么处以罚款呢?”郭躬说:“法律上有故意犯罪和失误犯罪的区别,孙章传达诏书出现错误,事属失误,对失误者法律量刑要轻。”皇帝说:“好。”

后来三次升迁,元和三年,被任命为廷尉。郭躬一家世代掌管法律,务求宽容公平,等到做了法官,审案判刑,大多喜欢同情宽恕,于是写了条陈,对四十多条量刑过重可以从轻论处的条文进行了(修改),并上奏皇上。都得到施行,并写到了法律文件中。章和元年,大赦天下,对四月丙子日以前的在押犯减轻死罪,不加鞭笞,发配金城(守边),但大赦令没涉及那些没抓到的逃犯。郭躬上奏皇帝说:“皇上施恩给死囚犯减刑使其戍边,原因是重视人的生命。现在犯了死罪的逃犯总数不下万人,自从大赦天下以来,抓捕的逃犯很多,但赦罪的诏书没有涉及这些人,都判了重罪。我私下想皇上福恩应该浩荡宽宏,但现今死罪已下的人都获得新生,惟独被捕的逃犯却未能享受皇上的恩泽。我认为大赦令之前犯了死罪又在大赦令之后被抓捕的罪犯,都应不加鞭笞,发配金城,这样既保全了人命,又有益于边防。”肃宗认为很好,就下诏赦免了那些抓回来的逃犯的死罪。

《后汉书·郭躬传》

7、《后汉书·班超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后汉书·班超传》原文及翻译后汉书

原文:

班超字仲升,扶风平陵人。为人有大志,不修细节。建初三年,率疏勒等国兵一万人攻姑墨石城,破之,斩首七百级。欲因此叵平诸国,乃上疏请兵。书奏,帝知其功可成,议欲给兵。平陵人徐幹素与超同志,上疏愿奋身佐超。先是莎车以为汉兵不出,遂降于龟兹,而疏勒都尉番辰亦复反叛。会徐幹适至,超遂与幹击番辰,大破之,斩首千余级,多获生口。八年,拜超为将兵长史,假鼓吹幢麾。以徐幹为军司马,别遣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者,赐大小昆弥以下锦帛。李邑始到于,而值龟兹攻疏勒,恐惧不敢前,因上书陈西域之功不可成,又盛毁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无内顾心,超闻之。叹曰:“身非曾参而有三至之谗,恐见疑于当时矣。”遂去其妻。帝知超忠,乃切责邑曰:“纵超拥爱妻,抱爱子,思归之士千余人,何能尽与超同心乎?”令邑诣超受节度。诏超:“若邑任在外者,便留与从事。”超即遗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徐幹谓超曰:“邑前亲毁君,欲败西域。今何不缘诏书留之,更遣它吏送侍子乎?”超曰:“是何言之陋也!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内省不疚,何恤人言!快意留之,非忠臣也。”超在西域三十一岁。十四年八月至洛阳,拜为射声校尉。初,超被征,以戊己校尉任尚为都护。与超交代。尚谓超曰:“君侯在外国三十余年,而小人猥承君后,任重虑浅,宜有以诲之。”超曰:“年老失智,任君数当大位,岂班超所能及哉!必不得已,愿进愚言。塞外吏士,本非孝子顺孙,皆以罪过徙补边屯。而蛮夷怀鸟兽之心,难养易败。今君性严急,水清无大鱼,察政不得下和。宜荡佚简易,宽小过。总大纲而已。”超去后尚私谓所亲曰我以班君当有奇策今所言平平耳尚至数年而西域反罪被征如超所戒。

(节选自《后汉书·班超列传》)

译文:

班超字仲升,扶风郡平陵县人。他胸怀大志,不拘小节。章帝建初三年,班超率领疏勒等国的士兵共计一万多人进攻姑墨国的石城,攻破城池,杀敌七百多人。班超想趁势平定各国,就上奏书请求增兵。奏书交上去后,章帝知道他可以成就功业,就和朝臣商议要给他派兵。平陵人徐幹向来和班超志同道合,上奏书表示愿意奋力投身辅佐班超。起先莎车以为汉朝不会出兵,就投降了龟兹国,而疏勒的都尉番辰也再次反叛。正值徐幹到来,班超就和他一起攻打番辰,大败对手,斩首千余人,活捉了许多俘虏。建初八年,朝廷任命班超为将兵长史,授予他享用大将才能享有的仪仗乐队和旗帜。授予徐幹军司马官职,另外派遣卫侯李邑护送乌孙的使者,将锦帛赏赐给乌孙的大昆弥、小昆弥及其臣下。李邑刚到于窴国时,正值龟兹国攻打疏勒国,他因恐惧而不敢前行,就上书陈述说西域的功业无法成就,又大肆诋毁班超拥着爱妻,抱着爱子,在国外安乐享受,根本没有顾念国家之心。班超听说后,感叹说:“我没有曾参的美德,却也屡遭谗言的攻击,恐怕要遭到朝廷上下怀疑了。”于是就送走了妻子。章帝深知班超的忠诚,就严厉责备李邑说:“纵使班超拥着爱妻,抱着爱子,那一千多个渴望归乡的将士,怎么又都能和班超同心呢?”于是命令李邑到班超那里接受他的调度。章帝诏示班超说:“如果李邑还能在域外任职,那就留在你身边做事。”班超马上就派遣李邑带着乌孙送来做人质的王子返还京城。徐幹问班超说:“李邑先前亲口诋毁您,想败坏西域的事业,现在为何不依照诏书将他留下,派遣其他的官吏护送质子回去呢?”班超回答说:“你这话就说得太浅薄了。就是因为李邑诋毁我,我这才把他送回去。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还要怕人言是非呢。贪图一时的痛快把他留下来,这不是忠臣的行为。”班超在西域生活了三十一年。和帝永元十四年八月回到洛阳,被封为射声校尉。当初,班超被召回来时,朝廷任命戊己校尉任尚为都护。和班超进行交接。任尚问班超说:“您在国外三十多年,而我是年轻后辈,却要承接您的事业,任重道远,但心中没有长远的计划,您应该有什么可以教导我的吧。”班超说:“我年老糊涂,而您一直身处高位,我班超哪里比得上您呢!一定要说的话,我就提一些愚笨的建议。塞外的将士,本来就不是恭敬孝顺的子孙,都是因为犯了罪而被发配到边疆的。而蛮夷民族性情接近禽兽,难以驯养,容易出事。如今您性情严厉急躁,但水太清澈则没有大鱼,政治过于苛刻则难以使民众和睦。应该减少约束简单从事,对小的过失要宽容,只要把握大的方向就可以了。”班超离开后,任尚曾私下对自己亲近的人说:“我以为班超肯定会有一些出奇的策略,谁知说的都是些极其平常的话。”任尚到西域几年后,西域就开始谋反叛乱,他因而被征召回朝治罪,果然出现了班超所劝诫的那些情况。

《后汉书·班超传》

8、《后汉书·郭太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后汉书·郭太传》原文及翻译后汉书

原文:

郭太,字林宗,大原介休人也。家世贫贱。早孤.母欲使给事县廷。林宗曰:“大丈夫焉能处斗筲之役乎?”遂辞。就成皋屈伯彦学,三年业毕.博通坟籍。善谈论,美音制。乃游于洛阳。始见河南尹李膺,膺大奇之,遂相友善,于是名震京师。后归乡里,衣冠诸儒送至河上,车数千两。林宗唯与李膺同舟共济,众宾望之,以为神仙焉。

司徒黄琼辟,太常赵典举有道。或劝林’宗仕进者,对曰:“吾夜观乾象.昼察人事,天之所废^不可支也。”遂并不应。性明知人,好奖训士类。身长八尺,容貌魁体.褒衣博带,周游郡国。尝于陈梁闲行遇雨,巾一角垫,时人:故折巾一角,以为“林宗巾”。其见慕皆如此。或问汝南范滂曰:“郭林宗何如人?”滂曰:“隐不违亲,贞不绝俗,天子不得臣‘诸侯不得友^吾不知其它。”

后遭母忧,有至孝称。林宗虽善人伦,而不为危言核论,故宦官擅政而不能伤也。及党事起‘知名之士多被其害,唯林宗及汝南袁闳得免焉。遂闭门教授,弟子以千数。

其奖拔士人,皆如所鉴。左原者‘陈留人也,为郡学生,犯法见斥。林宗尝遇诸路,为设酒肴以慰之。谓曰:“昔颜涿聚梁甫之巨盗‘段干木晋国之大驵.卓为齐之忠臣,魏之名贤。蘧瑗、颜回尚不能无过,况其余乎?慎勿恚恨.责躬而已。”原纳其言而去。或有讥林宗不绝恶人者。对曰:“人而不仁,疾之以甚也。”原后忽更怀忿,结客欲报诸生。基旦林宗在学.原愧负前言.因遂罢去。后事露,众人咸谢服焉。

建宁元年,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为阉人所害,林宗哭之于野,恸。既而叹曰:“‘人之云亡,邦国殄瘁,。‘瞻乌爰止,不知于谁之屋’耳。”

明年春,卒于家,时年四十二。四方之士千余人.皆来会葬。同志者乃共刻石立碑,蔡邕为其文,既而谓涿郡卢植曰:“吾为碑铭多矣,皆有惭德,唯郭有道无愧色耳。”

(《后汉书,郭太传》)

译文:

郭太字林宗,太原介休人。家世贫贱。父亲死得早,母亲想要他去县里做事,林宗说广大丈夫哪能从事这种下贱的工作呢?”就辞掉不去。跟成皋屈伯彦学习,三年毕业,博通群书。擅长说词,口若悬河,声音嘹亮。游于洛阳,开始见河南尹李膺,李膺大加赞赏,就结为好朋友,于是(郭林宗)名震京师。后来回到故乡,士大夫诸儒生送到河边,有几千辆车子。郭林宗只与李膺同船过河,送行的众宾客望见他俩,如神仙一般。

司徒黄琼征召,太常赵典举有道。有人劝郭林宗出仕做官的,林宗回答说广我晚上观看天象,白天考察社会人事,天命要废弃的事物,是不可支持的。”于是,他都没有答应。天性有知人之明,喜欢奖励教育读书人。身长八尺,容貌魁梧奇伟,宽衣大带,周游郡国。曾经在陈、梁闲游,遇下雨,巾的一角折垫起来,当时人也学着故意折巾一角,叫作“林宗巾”,他被人所敬暮大都是这样。有人问汝南范滂说郭林宗是怎样一个人呢?”范滂说隐居时不违反母亲的意旨,出仕时贞忠而不矫情绝俗。天子不得以他为臣,诸侯不得以他为友。其他,我就不得而知了。”

后来母亲去世,有至孝的名声。郭林宗虽然善于鉴识人物,品评人物,但不作激切而深刻的谈论,所以宦官专政也不能伤害他。等到党祸兴起,知名之士大多遭其害,只有郭林宗和汝南袁闳得以幸免。于是闭卩教授,学生数以千计。

郭林宗所奖励选拔的士人,都如他所鉴定的。左原,陈留人。该郡学生,犯法被驱逐。郭林宗曾经在路上碰到了他,办了酒席安慰他。对他说从前颜涿聚是梁甫的大盗,段干木是晋国一个大的市场经纪,终究成为齐国的忠臣、魏国有名的贤人。蘧瑗、颜回尚且不能无过,何况是一个普通人呢?千万不要生气,自己责备自己就好了。”左原接受了他的意见走了。有人讥刺郭林宗与坏人来往,他回答说:“一个人不仁,厌恶他太狠,是迫使他更加做坏事。”左原后来忽然怀忿恨,结集宾客想报复诸生。这一天郭林宗正在学校,左原慚愧辜负了郭林宗以前所说的话,因此就散去了。后来事情泄漏出来,大家都感谢佩服他。

建宁元年〈1681,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被宦官害死,郭林宗在野外号哭,极为悲痛。因叹声说广‘人死了,国家也危险了。’‘乌鸦不知落在哪个人家的屋上’啊。”(是说王业不知当何所归。)

第二年春,在家去世,终年四十二。四方之士一千多人都来送葬。志同道合的人于是一同刻石立碑,蔡邕作碑文,刻好后,对)豕郡卢植说我作的碑铭多啊!都有些感到蜥愧,只有郭林宗是有道之士,刻此碑而无愧色呢。”

《后汉书·郭太传》

9、《后汉书·郭伋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后汉书·郭伋传》原文及翻译后汉书

原文:

郭伋字细侯,扶风茂陵人也。伋少有志行,哀平间辟大司空府,三迁为渔阳都尉。王莽时为上谷大尹,迁并州牧。更始新立,三辅连被兵寇,百姓震骇,强宗右姓各拥众保营,莫肯先附。更始素闻伋名,征拜左冯翊,使镇抚百姓。世祖即位,拜雍州牧,再转为尚书令,数纳忠谏争。

建武四年,出为中山太守。明年,彭宠灭,转为渔阳太守。渔阳既离王莽之乱,重以彭宠之败,民多猾恶,寇贼充斥。伋到,示以信赏,纠戮渠帅,盗贼销散。时匈奴数抄郡界,边境苦之。伋整勒士马,设攻守之略,匈奴畏惮远迹,不敢复入塞,民得安业。后颍川盗贼群起,九年,征拜颍川太守。伋到郡,招怀山贼阳夏赵宏、襄城召吴等数百人,皆束手诣伋降,悉遣归附农。因自劾专命,帝美其策,不以咎之。后宏、吴等党与闻伋威信,远自江南,或从幽、冀,不期俱降,络绎不绝。

帝以卢芳据北土,乃调伋为并州牧。过京师谢恩,帝即引见,并召皇太子诸王宴语终日,赏赐车马衣服什物。伋因言选补众职,当简天下贤俊。帝纳之。始至行部,到西河美稷,有童儿数百,各骑竹马,道次迎拜。伋问:“儿曹何自远来?”对曰:“闻使君到,喜,故来奉迎。”伋辞谢之。及事讫,诸儿复送至郭外,问:“使君何日当还?”伋谓别驾从事,计日告之。行部既还,先期一日,伋为违信于诸儿,遂止于野亭,须期乃入。是时朝廷多举伋可为大司空,帝以并部尚有卢芳之儆,且匈奴未安,欲使久于其事,故不召。伋知卢芳夙贼,难卒以力制,常严烽候,明购赏。芳将隋昱遂谋胁芳降伋,芳乃亡入匈奴。二十二年,征为太中大夫,赐宅一区,及帷帐钱榖,以充其家,伋辄散与宗亲九族,无所遗余。(节选自《后汉书·郭伋传》)

译文:

郭伋字细侯,是扶风茂陵人。郭伋少年时就有志向和操行,哀帝和平帝年间被征召到大司空府,几次升迁后任渔阳都尉。王莽时郭伋任上谷大尹,升为迁并州牧。更始帝刚即位时,三辅地区接连遭受乱兵侵扰,百姓感到震惊害怕,有势力的宗族、大户人家拥兵自保,没有人肯率先依附。更始帝平素常听到郭伋的声名,征拜他来拜为左冯翊,让他安抚百姓。世祖即位,他被封为雍州牧,又转任尚书令,多次进忠言直言规劝。

建武四年,郭伋出任中山太守。第二年彭宠被灭,郭伋转任渔阳太守。渔阳已经遭受了王莽动乱,又加上彭宠的破坏,百姓大都狡猾不善,盗匪到处都是。郭伋到渔阳后,宣示百姓有功必赏,捕杀盗贼首领,盗贼由此溃散。当时匈奴多次侵扰郡界,边境军民吃了不少苦头。郭伋整顿兵马,设计好攻守战略,匈奴由于害怕而远远离去,不敢再侵入边境,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后来颍川盗贼群起,建武九年,朝廷征召他封为颍川太守。郭伋到颍川之后,招抚怀山强盗阳夏赵宏、襄城召吴等数百人,这些人都束手到郭伋处投降,郭伋将他们全部遣返回乡务农。于是他上书弹劾自己自作主张,光武帝很欣赏他的策略,没有因此责怪他。此后赵宏、召吴等人的党羽听说了郭伋的威望和信义,远自江南,有的从幽州、冀州不约而同前来归降,络绎不绝。

光武帝因卢芳占据北方,便调郭伋任并州牧。郭伋经过京师时上朝谢恩,光武帝马上召见他,并将皇太子及诸王召来一起宴请郭伋,与郭伋谈了一整天,还赏赐给他车马衣服及日用杂物器物。郭伋借机谈到挑选人员增补官职时,应挑选天下的贤士俊杰。光武帝接受了他的意见。郭伋刚到任时去所辖地域巡视,到达西河美稷,有数百名儿童,各自骑着竹马,在道旁拜迎。郭伋问:“你们为何远道而来?”儿童们回答说:“听说使君到来,我们很高兴,所以前来欢迎。”郭伋向他们表示感谢。等到事情办完后,众儿童又将他送出城,并问:“使君何时回来?”郭伋告诉别驾从事史,算好日子告诉他们。巡视后返回,比预计日期提前一天,郭伋不想失信于儿童们,于是在野外亭中留宿,等到了约定日期才进城。当时朝廷很多人推举郭伋可以担任大司空,光武帝因为并部还有卢芳可能造成威胁,而且匈奴还未被平定,想让郭伋在此多任职一些时间,所以没有征召。郭伋知道卢芳是个老贼,很难一下子用力量制服他,因此经常严守烽火台,公开悬赏捉拿。卢芳的将领隋昱于是谋划胁迫卢芳归降郭伋,卢芳于是逃跑进入匈奴。建武二十二年,被征召为太中大夫,获赐宅第一处,以及帷帐钱谷,用以补贴家用,郭伋总是分送给宗族九族,一点也不保留。

《后汉书·郭伋传》

10、《后汉书·梁统列传·梁统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后汉书·梁统列传·梁统传》原文及翻译后汉书

原文:

梁统字仲宁,安定乌氏人。更始二年,拜酒泉太守。会更始败,赤眉入长安,统与窦融及诸郡守起兵保境,谋共立帅。初以位次,咸共推统,统固辞曰:“昔陈婴不受王者,以有老母也。今统内有尊亲,又德薄能寡,诚不足以当之。”遂共推融为河西大将军,更以统为武威大守。

性刚毅而好法律。统在朝廷,数陈便宜。以为法令既轻,下奸不胜,宜重刑罚,以遵旧典。乃上疏曰:“臣闻立君之道,仁义为主,仁者爱人,义者政理,爱人以除残为务,政理以去乱为心。刑罚在衷,无取于劝,是以五帝有流、殛、放、杀之诛,三王有大辟、刻肌之法。高帝受命诛暴,平荡天下,约令定律,诚得其宜。文帝宽惠柔克,遭世康平,惟除省肉刑、相坐之法,它皆率由,无革旧章。武帝值中国隆盛,财力有余,征伐远方,军役数兴,豪桀犯禁,奸吏弄法,故重首匿①之科,著知从②之律,以破朋党,以惩隐匿。宣帝聪明正直,总御海内,臣下奉宪,无所失坠,因循先典,天下称理。至哀、平继体,而即位日浅,听断尚寡,丞相王嘉轻为穿凿,亏除先帝旧约成律,数年之间,百有余事,或不便于理,或不厌民心。伏惟陛下包元履德,权时拨乱,功逾文、武,德侔高皇,诚不宜因循季末衰微之轨。”

事下三公、廷尉,议者以为隆刑竣法,非明王急务,施行日久,岂一朝所厘。统今所定,不宜开可。帝令尚书问状,统对曰:“闻圣帝明王,制立刑罚,故虽尧、舜之盛,犹诛四凶。孔子曰:‘刑罚不衷,则人无所厝手足。’衷之为言,不轻不重之谓也。自高祖之兴,至于孝宣,君明臣忠,犹因循旧章,不轻改革,海内称理,断狱③益少。至初元,所减刑罚百有余条,而盗贼浸多,岁以万数。是时以天下无难,百姓安平,而狂狡之势,犹至于此,皆刑罚不衷,愚人易犯之所致也。由此观之,则刑轻之作,反生大患;惠加奸轨,而害及良善也。”议上,遂寝不报。

后出为九江太守,定封陵乡侯。统在郡亦有治迹,吏人畏爱之。卒于官。

(节选自《后汉书·梁统列传》)

【注】①首匿:谓主谋藏匿罪犯。②知从:即“知纵”,谓知道别人犯法而不检举告发。

③断狱:审理和判决的案件。

译文:

梁统,字仲宁,安定乌氏人。更始二年(24),授职酒泉太守。更始失败后,赤眉军进入长安,梁统与窦融以及各郡守起兵保卫本境,大家商议要立一个统帅。开始按位次排列,大家推选梁统,梁统坚决推辞道:“从前陈婴不肯做王,因为老母在世。现在我内有尊亲,又德薄能少,的确不能胜任。”于是大家选窦融做河西大将军,以统做武威太守。梁统性格刚毅,喜好法律。

开始在州郡做官。梁统在朝廷,多次上奏对国家有利的事。他认为法令太轻,坏人就会增多,应该加重刑罚,遵照旧典办事。于是上疏道:“臣下见过元、哀二帝轻判特殊的刑罚,处理一百二十三件事,亲手杀人的减死刑一等,从此以后,立下了标准,所以人们轻易犯法,官吏随便杀人。“臣下听说立君的道理,以仁义为主,仁者才能爱护人民,义者政治才能得到治理,爱人民就应除去残暴,整理政治就应除去叛乱。刑罚在于适中,不能太轻,因此五帝有流、殛、放、杀等办法,三王有大辟、刻肌肤等做法。孔子说:‘仁者必有勇。’又说:‘理财正辞,禁民为非曰义。’汉高帝受天命诛暴秦,平定天下,约法三章,的确十分恰当。汉文帝主张宽惠,以柔克刚,处在太平之世,除省肉刑、相坐之法,别的都依旧章办事。汉武帝时正是中国强盛之时,财力有余,征伐远方,调兵多次,一些豪杰违犯禁令,奸吏钻法律的空子,所以对首犯及窝藏犯极其重视,对胁从者也应法办,用来破除朋党,惩罚隐匿不报之人。汉宣帝聪明正直,统治天下,臣下按法办事,没有错误,照先典办事,天下得到治理。到了哀帝、平帝继位,时间不长,办案不多,丞相王嘉随便改动先帝的旧法,几年之内,出了百多件事,有的不近情理,有的不能满足民心。现在我把一些对政体有害的地方陈述在左边:“臣下想到陛下品德高尚,权宜时势,拨乱反正,功劳超过文王武王,品德与高皇帝相通,不应按照末代衰微的轨迹行事。

事情下达到三公、廷尉那里,大家认为严刑峻法,不是明王当前的急务,旧法施行日久,不是一个早晨改得好的。梁统所提,不宜采纳。皇帝命令尚书问明情况,梁统回答说:“我听说圣帝明王,设制刑罚,因此就是在尧舜盛世,也有诛除四个凶恶之人的事。’孔子说:“刑罚不适当,百姓则不知怎样去做。’中的意思就是说不轻不重。《春秋》中的惩罚,并不回避亲戚,主要是为了防备祸患制止混乱,保全安定黎民百姓,难道没有仁爱恩泽,重视断绝凶狠残暴者之路吗?自从汉高祖立国以来,直到汉宣帝时期,君王英明臣下忠诚,谋略深远广博,却仍然因循过去的典章,不轻易改革,天下得到治理,案件越来越少。到初元、建平年间,减少的刑罚达到一百多条,而盗贼逐渐增多,一年之中以万计。那时因天下没有灾难,百姓安宁平静,而叛乱者的气势尚且到了这种程度,这都是因为刑罚不适当,使愚蠢之人轻易犯法造成的。由此可见,减轻刑罚的举动,反而会产生大的祸患;对坏人施加恩惠,反而会伤害善良的人。”奏议呈上,上边扣住,没有给以回答。

后来梁统又出任九江太守,定封为陵乡侯。梁统在郡也有治理的功绩,官吏百姓都畏爱他。后死在官位。

11、《后汉书·李固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后汉书·李固传》原文及翻译后汉书

原文:

李固字子坚,汉中南郑人,司徒郃之子也。固貌状有奇表,鼎角匿犀,足履龟文。少好学,常不远千里,步行寻师。结交英贤。永和中,荆州盗贼起,弥年不定,乃以固为荆州刺史。固到,遣吏劳问境内,赦寇盗前衅,与之更始。于是贼帅夏密等敛其魁党六百余人,自缚归首。固皆原之,遣还,使自相招集,开示威法。半岁间,余类悉降,州内清平,迁将作大匠。与光禄勋刘宣上言:“自顷选举牧守,多非其人,至行无道,侵害百姓。”帝纳其言,于是下诏诸州劾奏守令以下,政有乖枉,遇人无惠者,免所居官;其奸秽重罪,收付诏狱。及冲帝即位,以固为太尉,与梁冀参录尚书事。冀忌帝聪慧,恐为后患,弑杀之。帝崩,因议立嗣,固、司徒胡广、司空赵戒及大鸿胪杜乔皆以为清河王蒜明德着闻,又属最尊亲,宜立为嗣。先是蠡吾侯志取冀妹,时在京师,冀欲立之。众论既异,愤愤不得意,而未有以相夺。明日重会公卿,冀意气凶凶,而言辞激切。自胡广、赵戒以下,莫不慑惮之。皆曰;“惟大将军令。”而固独与杜乔坚守本议。冀厉声曰:“罢会。”固意既不从犹望众心可立复以书劝冀冀愈激怒乃说太后先策免固竟立蠡吾侯是为桓帝后岁余,甘陵刘文、魏郡刘鲔各谋立蒜为天子,梁冀因此诬固与文、鲔共为妖言,下狱,遂诛之,时年五十四。临命,与胡广、赵戒书曰;“固受国厚恩,是以竭其股肱。不顾死亡,志欲扶持,王室比隆文、宣。何图一朝梁氏迷谬,公等曲从,以吉为凶,成事为败乎?汉家衰微从此始矣。公等受主厚禄,颠而不扶。倾覆大事,后之良史,岂有所私?固身已矣,于义得矣,夫复何言!”广、戒得书悲惭。皆长叹流涕。州郡收固二子基、兹于郾城,皆死狱中。小子燮得脱亡命。

(节选自《后汉书·李固传》)

译文:

李固字子坚,汉中南郑人,是司徒李邰的儿子。李固相貌奇特,额骨隆起隐于发际,脚底上有龟背纹。李固年少时好学,常不远千里,步行寻师。结交不少杰出的贤明之士。永和年间,荆州盗贼兴起,长年没有平定,于是朝廷任命李固作荆州刺史。李固到任后,派官吏慰劳访问境内百姓,赦免寇盗以前的罪恶,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于是贼人头目夏密等收编他们的党徒六百多人,绑着自己,前来自首。李固都原谅他们,叫他们回去,让他们相互召集,展示法律的威严。半年时间,其余盗贼全部投降,州内从此太平无事。李固升为将作大匠。他与光禄勋刘宣上书皇帝说道:“近年来选拔推举州郡长官,多数不称职,甚至横行无道,侵犯残害百姓。”皇帝听取了他们的进言,于是下诏各州上奏弹劾太守、县令以下的官吏,施政错乱不正冤枉百姓,对百姓不好的官员,免去官职;那些有奸行污秽等重罪的人,一律收押到诏狱。到冲帝即位,任命李固为太尉,与梁冀参与尚书的事务。梁冀忌惮皇帝聪慧,怕成为将来的祸患,就杀了皇帝。皇帝死了,接着就商量确立皇位继承人,李固和司徒胡广、司空赵戒,以及大鸿胪杜乔都认为清河王刘蒜品德美好声名远播,又是最尊贵的皇亲,应该立为皇位继承人。在这之前蠡吾侯刘志娶了梁冀的妹妹,这时正在京师,梁冀想立他。众人提出不同意见后,梁冀非常气愤很不满意,却又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改变大家的主意。第二天重新聚集公卿讨论,梁冀气势汹汹,而且言辞激烈。从胡广、赵戒以下的官吏,没有不害怕他的。都说:“但凭大将军发令。”可是只有李固与杜乔仍坚持原来的意见。梁冀大声宣布:“罢会”。李固的本意是不想听从梁冀,他还是希望众人能坚持自己的意见。他又写信劝告梁冀。梁冀更加愤怒,于是劝太后先用策书免去李固的官职,最终立了蠡吾侯,这便是桓帝。过了一年多,甘陵刘文、魏郡刘鲔各自谋划立刘蒜为天子,梁冀借此诬蔑李固与刘文、刘鲔等一起散布迷惑人的邪恶言论,将他们关进牢狱,就把李固杀了,李固当时五十四岁。临死前,李固给胡广、赵戒写信道:“我受了朝廷大恩,因此竭尽辅佐之力,不顾个人生死,立志要扶持王室,使之达到文帝、宣帝那样兴盛。哪会料想到有一天梁冀糊涂错误,你们这些人曲意顺从,把好事变为坏事,把成功变为失败呢?汉朝衰亡从此开始了。你们这些人受了皇帝很多的俸禄,国家颠覆你们不扶持。倾覆政权这样的大事,后代好的史官,难道会有所隐瞒吗?我的生命终结了,却得到了道义,还有什么可说呢!”胡广、赵戒看到信感到悲痛惭愧,都长叹流泪。州郡官员在郾城拘押了李固的两个儿子李基、李兹,他们都死在了狱中。小儿子李燮得以逃走保全了性命。

《后汉书·李固传》

《后汉书·郭躬传》原文及翻译译文